第十五章 試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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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的是淮陽公主？”歐陽向如盯著冰柔幽深無底的眼，清亮的眸底閃著狐疑和不確定，一字一頓問道。
無語的輕笑了下，冰柔直視著歐陽向如，淡淡的反問“公子認為呢？”
靜默的對視半響，歐陽向如笑了，他在冰柔的眼裏什麽也沒看到。輕輕抓起桌上的茶杯，語氣裏染著意味不明的高深莫測“其實，你是不是南翎國的淮陽公主對本王來說並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你恰當的出現幫本王完成了除掉暴君的計劃！如今，你的美名只怕已傳遍韓國上下，不日將響譽整個軒轅大地。看來，那個傳說不真都不行啦。”
歐陽向如身份暴露，在冰柔面前也不再掩飾，不再自稱在下，而是直接用了本王。
“傳說？得南翎淮陽公主可得天下嗎？”冰柔微譏的笑了笑，若他們知道她就是梁國失蹤的寒玉公主會不會也有這番說辭呢？
歐陽向如淡淡地笑了笑，眼神閃過一抹迷離之色“不是所有的傳說都沒有根據，這個傳說傳了幾千年，想來，也不是完全迷惑人的。只是……”
他輕輕頓了頓“只是姑娘雖救了本王，卻意外頂著這樣的盛名，只怕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，本王難辭其咎，深感不安！”
冰柔淺淺一笑，似是不在意，心中卻微微下沈，雖然一早就知道這樣的頂名禍害重重，只是迫於當時情況的危急，不得而為之，說到底也是她自己造成的，於歐陽向如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，忙拱手笑道“機緣巧合，王爺不必如此！況王爺救冰柔的性命，如同冰柔的再生父母，原本無力回報王爺的救命之恩，如今恰好能幫上王爺的忙，實在是最為心慰之事！王爺不必為此事憂心煩惱。冰柔知道自己在做什麽。”
言下之意，你的救命之恩已報，我不再欠你的人情。
歐陽向如了然一笑，垂下眼瞼，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，似有話要說，卻不知如何開口，
冰柔驚詫，這可不像歐陽向如，
“王爺，是不是有事要說？”
“姑娘的傷已全愈，不知姑娘有何打算？”歐陽向如猶豫了片刻，又問道。
冰柔冷眼輕笑，這王爺的防備之心還真是重“也沒什麽打算，或許會到處走走，隨心情吧。”
打太極我也會。
“其實似姑娘這樣的才情膽實，實在是本王平生從末見過的奇女子。如今天下大亂，姑娘縱有才能也要有發揮的地方才好。本王，唉……其實，本王是，有一事相求於姑娘，不知姑娘……”歐陽向如靜默了半響，方困難地緩緩道出，
“王爺，你……”冰柔蹙了蹙眉，清冷的眸子飛過一道疑惑，明顯沒料到歐陽向如會有求於她。可歐陽向如眼裏的關懷是真的，眼底的懇求也像是真的。
“是這樣的，”歐陽向如仿佛壓著重重的心事，籌措不安的站起身，渡到窗前，神情有幾分怪異。
看著歐陽向如，冰柔心裏的疑惑深了幾分。
歐陽向如慢慢從懷裏掏出一塊紫玉佩，眷戀的用手撫摸著，眼神覆雜“倘若姑娘以後遇到有人帶著與此同樣玉佩的人，希望姑娘可以放他一條生路。”
“呃？”冰柔不敢置信的看著歐陽向如，挑了挑眼，表情有幾分尷尬，訕笑了下，接過歐陽向如手裏的玉佩，仔細的翻看了下：滑滑的，涼涼的，通體沒有一絲瑕雜，迎著陽光依稀可見玉中刻著一條飛龍！她雖不識玉，卻也能感覺此玉絕非一般玉可比。
“王爺何出此言，難道王爺真以為冰柔會是那南翎淮陽公主？！還是說這南翎的淮陽公主尚有不為人知的本事？”收起滿腹的狐疑和不解，冰柔略帶嘲諷的笑了笑，將玉還給歐陽向如。
“姑娘冰雪聰明，本王知道定是瞞不住姑娘的。世人都道，得南翎公主得天下，卻不知，之所以有這樣的傳言，實在是因為……因為她有個無所不能的，忠心不二的守護神——狼王！”
“什麽？狼……王？”冰柔大吃一驚，不敢相信的看著歐陽向如“這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具體本王也不是太清楚，姑娘定然聽說過有關靈山狼王的故事吧，傳說那狼王就是‘神女靈童’的守護神，只可惜……它被困與靈山幾千年，無法與神女匯合，生生錯過幾世的情緣。不過，前些前日，本王與楚澈等人去了一次靈山，”說到此，歐陽向如似想到什麽，臉色變了變，端起茶猛得喝了一口，接著道
“遇到了另一位‘神女靈童’，此靈童……唉！本王也說不清，總之她給本王很奇怪的感覺，本想與她結交，誰料，她獨自上了靈山失了蹤影，困守狼王的地龍卻被人殺死，靈山橫斷，狼王出世。”歐陽向如緩緩說道，俊臉上帶著迷茫和絲絲疑惑，還有說不清的情愫。
冰柔震驚，腦中似有什麽浮現，亂哄哄的。
半響，他看向冰柔，雙眸直楞楞地盯著她雙眉間的金色眉心“之所以拜托姑娘，實在是因為姑娘這顆奇異的眉心，”
“眉心？什麽眉心？”冰柔奇怪的盯著歐陽向如，下意識地伸手摸向雙眉間，果然在兩眉間摸到一個類似於梅花形狀的圖案，心中大驚，這是怎麽回事？怎麽回事？
歐陽向如笑了笑，那笑竟讓人心底發寒“這眉心絕非姑娘天生，它如何形成，姑娘心裏必定知曉。姑娘是不是神女靈童，本王不想知道，本王只希望姑娘能答應本王的請求，他日，姑娘若有需要，只要本王能做到，本王一定竭盡全力幫助！”
冰柔從驚愕中回過神，看著信誓旦旦的歐陽向如，心裏權衡了一下，點頭應了下來“既然王爺如此這般，冰柔也不在推辭，若有那麽一天，冰柔定當遵守今日諾言！”
得到冰柔肯定的答覆，歐陽向如淡漠的臉上浮起心慰的淺笑來，垂下眼瞼，眸底湧上令人看不懂的情愫和神采，他轉首凝望著遠處，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，片刻，歐陽向如擡首，表情已恢覆成往日的溫和淡雅，他將手中的玉小心的放入懷中，輕輕壓了壓，擡首笑道“無論如何，希望姑娘都能記住今日對本王的承諾，本王此生再無憾事了。”
說完，歐陽向如就起身告辭而去。
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，冰柔突然感到有種說不出的悲涼、蒼傷和無奈，不由怔怔的出了會兒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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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語的輕笑了下，冰柔直視著歐陽向如，淡淡的反問“公子認為呢？”
靜默的對視半響，歐陽向如笑了，他在冰柔的眼裏什麽也沒看到。輕輕抓起桌上的茶杯，語氣裏染著意味不明的高深莫測“其實，你是不是南翎國的淮陽公主對本王來說並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你恰當的出現幫本王完成了除掉暴君的計劃！如今，你的美名只怕已傳遍韓國上下，不日將響譽整個軒轅大地。看來，那個傳說不真都不行啦。”
歐陽向如身份暴露，在冰柔面前也不再掩飾，不再自稱在下，而是直接用了本王。
“傳說？得南翎淮陽公主可得天下嗎？”冰柔微譏的笑了笑，若他們知道她就是梁國失蹤的寒玉公主會不會也有這番說辭呢？
歐陽向如淡淡地笑了笑，眼神閃過一抹迷離之色“不是所有的傳說都沒有根據，這個傳說傳了幾千年，想來，也不是完全迷惑人的。只是……”
他輕輕頓了頓“只是姑娘雖救了本王，卻意外頂著這樣的盛名，只怕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，本王難辭其咎，深感不安！”
冰柔淺淺一笑，似是不在意，心中卻微微下沈，雖然一早就知道這樣的頂名禍害重重，只是迫於當時情況的危急，不得而為之，說到底也是她自己造成的，於歐陽向如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，忙拱手笑道“機緣巧合，王爺不必如此！況王爺救冰柔的性命，如同冰柔的再生父母，原本無力回報王爺的救命之恩，如今恰好能幫上王爺的忙，實在是最為心慰之事！王爺不必為此事憂心煩惱。冰柔知道自己在做什麽。”
言下之意，你的救命之恩已報，我不再欠你的人情。
歐陽向如了然一笑，垂下眼瞼，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，似有話要說，卻不知如何開口，
冰柔驚詫，這可不像歐陽向如，
“王爺，是不是有事要說？”
“姑娘的傷已全愈，不知姑娘有何打算？”歐陽向如猶豫了片刻，又問道。
冰柔冷眼輕笑，這王爺的防備之心還真是重“也沒什麽打算，或許會到處走走，隨心情吧。”
打太極我也會。
“其實似姑娘這樣的才情膽實，實在是本王平生從末見過的奇女子。如今天下大亂，姑娘縱有才能也要有發揮的地方才好。本王，唉……其實，本王是，有一事相求於姑娘，不知姑娘……”歐陽向如靜默了半響，方困難地緩緩道出，
“王爺，你……”冰柔蹙了蹙眉，清冷的眸子飛過一道疑惑，明顯沒料到歐陽向如會有求於她。可歐陽向如眼裏的關懷是真的，眼底的懇求也像是真的。
“是這樣的，”歐陽向如仿佛壓著重重的心事，籌措不安的站起身，渡到窗前，神情有幾分怪異。
看著歐陽向如，冰柔心裏的疑惑深了幾分。
歐陽向如慢慢從懷裏掏出一塊紫玉佩，眷戀的用手撫摸著，眼神覆雜“倘若姑娘以後遇到有人帶著與此同樣玉佩的人，希望姑娘可以放他一條生路。”
“呃？”冰柔不敢置信的看著歐陽向如，挑了挑眼，表情有幾分尷尬，訕笑了下，接過歐陽向如手裏的玉佩，仔細的翻看了下：滑滑的，涼涼的，通體沒有一絲瑕雜，迎著陽光依稀可見玉中刻著一條飛龍！她雖不識玉，卻也能感覺此玉絕非一般玉可比。
“王爺何出此言，難道王爺真以為冰柔會是那南翎淮陽公主？！還是說這南翎的淮陽公主尚有不為人知的本事？”收起滿腹的狐疑和不解，冰柔略帶嘲諷的笑了笑，將玉還給歐陽向如。
“姑娘冰雪聰明，本王知道定是瞞不住姑娘的。世人都道，得南翎公主得天下，卻不知，之所以有這樣的傳言，實在是因為……因為她有個無所不能的，忠心不二的守護神——狼王！”
“什麽？狼……王？”冰柔大吃一驚，不敢相信的看著歐陽向如“這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具體本王也不是太清楚，姑娘定然聽說過有關靈山狼王的故事吧，傳說那狼王就是‘神女靈童’的守護神，只可惜……它被困與靈山幾千年，無法與神女匯合，生生錯過幾世的情緣。不過，前些前日，本王與楚澈等人去了一次靈山，”說到此，歐陽向如似想到什麽，臉色變了變，端起茶猛得喝了一口，接著道
“遇到了另一位‘神女靈童’，此靈童……唉！本王也說不清，總之她給本王很奇怪的感覺，本想與她結交，誰料，她獨自上了靈山失了蹤影，困守狼王的地龍卻被人殺死，靈山橫斷，狼王出世。”歐陽向如緩緩說道，俊臉上帶著迷茫和絲絲疑惑，還有說不清的情愫。
冰柔震驚，腦中似有什麽浮現，亂哄哄的。
半響，他看向冰柔，雙眸直楞楞地盯著她雙眉間的金色眉心“之所以拜托姑娘，實在是因為姑娘這顆奇異的眉心，”
“眉心？什麽眉心？”冰柔奇怪的盯著歐陽向如，下意識地伸手摸向雙眉間，果然在兩眉間摸到一個類似於梅花形狀的圖案，心中大驚，這是怎麽回事？怎麽回事？
歐陽向如笑了笑，那笑竟讓人心底發寒“這眉心絕非姑娘天生，它如何形成，姑娘心裏必定知曉。姑娘是不是神女靈童，本王不想知道，本王只希望姑娘能答應本王的請求，他日，姑娘若有需要，只要本王能做到，本王一定竭盡全力幫助！”
冰柔從驚愕中回過神，看著信誓旦旦的歐陽向如，心裏權衡了一下，點頭應了下來“既然王爺如此這般，冰柔也不在推辭，若有那麽一天，冰柔定當遵守今日諾言！”
得到冰柔肯定的答覆，歐陽向如淡漠的臉上浮起心慰的淺笑來，垂下眼瞼，眸底湧上令人看不懂的情愫和神采，他轉首凝望著遠處，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，片刻，歐陽向如擡首，表情已恢覆成往日的溫和淡雅，他將手中的玉小心的放入懷中，輕輕壓了壓，擡首笑道“無論如何，希望姑娘都能記住今日對本王的承諾，本王此生再無憾事了。”
說完，歐陽向如就起身告辭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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